明日報舊作 憶夏之三

原文發布於 2005-12-28 20:58:54 下午四點，我們終於從斷橋邊臨時水管的鐵板上離開墾丁。臨行前拿著手機照下斷橋的模樣，算是對意外滯留四天的紀念。在斷橋的另一頭等待接駁車回高雄，手機訊號也開始有了生命跡象，算是回到現實了吧，我想。 開往高雄的路上，歪著頭望向窗外的街景，放晴後的夕陽躲在椰子樹後向我道別，好不容易見到的南國景象，卻是在離開的路上。我在車上和璟瀚約好要去台中叨擾他一趟，是為了在這迷亂的四天與台北的現實間偷得喘息，是逃離，也是休息。 然而，天黑後，我被手機吵醒，台北並沒有放過我，我被要求在明天準時出現在崗位上。和帥猴子說明原因後，我和其他人一起坐上統聯，熟悉的夜景，交流道，承德路，我又回到台北。 ～～～～～～～～～～～～～～～～～ 八月，說好要找天他在週末放假的日子下台中看帥猴子一次，等候他的通知。等著，過了九月五號他的生日卻依舊沒有消息。再些許日子，某天上班接到他的電話，前陣子他的外公癌症臥病，直到走前，他一直隨侍在側，告別式後，才通知我。我說我瞭解，說著說著，他察覺了他的一點倔強，一點點哽咽，短暫沈默後，電話那頭的他挺起嗓音，說著他也想去趟墾丁，大約十月初吧，我說算我一份，記得要通知我。 下次接到他的電話是他在墾丁的時候，揶揄著這次沒有碰到颱風，說很好玩。我說那就好，回去後工作別太辛苦，知道嗎？ ～～～～～～～～～～～～～～～～ 某晚在MOS，答應了某人不再嗑藥的，卻愚蠢的吃了某個損友的史蒂諾斯，整晚的無力，覺得音樂嘈雜；卻意外碰到帥猴子。打著招呼，在場中碰到幾次，忘記怎麼的，他癱軟在我懷中。詢問帥猴子乾哥狀況，說是很久沒用，卻一次用了一件的關係。整晚他靠著我，眼神迷離的可怕，依稀分辨的出來認識的人，微微一笑卻又貼在我胸前；摟著他，輕輕摸過他的額頭，還是沒有親下去。 將他託付給朋友後，買了水又探望了幾次，他的台中朋友們不認識我，可能把我當佔便宜的登圖子敵視著吧；我卻也不知辯解，最後送他們離開，沒再跟上。 隔天打電話探問，飯局後的我和正在吃飯的他，關心了近況，揶揄幾句，他笑著說別再提昨天的糗樣，他問我昨天他有沒有怎樣，我說沒有，什麼都不記得了。 ～～～～～～～～～～～～～～～～ 某天，朋友的車上我接到他換手機後通知換號碼的電話。閒聊幾句，他問為何我的用語怎麼那麼不像我，我笑說是因為剛下班還停留在正人君子模式。他反制，說我禮拜一上班的話客戶應該是完全聽不下去。我笑笑的試著不正經，他卻一直找不回他熟悉的我。問起耶誕節要不要上台北過，他說隔天是他奶奶的告別式，我聽了說不出什麼，心疼，卻說不出句有用的話。再聊幾句，掛上電話，記下號碼，和朋友繼續尋找耶誕夜裝飾用的氣球。 今天，寫著給他的賀年卡，祝來年，我們都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