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日報舊作 憶夏之二

原文發布於 2005-12-12 00:15:17 他就躺在我的身旁，昨天是怎麼睡在他旁邊的？怎麼好像沒有印象。摸向一旁的手錶，瞇著眼看了好久，六點多。看著身旁的他，側著身，睡向一旁。想繼續剛才的夢，卻被夢擋在現實裡 我翻著身，連日的旅行搞的全身是傷，左手臂漆彈瘀傷，左膝擦傷，右側肋骨不知是裂傷或是拉傷，怎麼睡似乎都不對勁，輕輕一壓就疼一次，還有隔床該死的打呼聲，好個失眠早晨，居然睡不到三個小時，浪費這一晚五千多的大床。 躺著，電話響起。左手撐起，越過身旁的他，右手前伸拿起電話，回絕朋友的早餐邀約。沒多久，又一通，重申想繼續睡的堅決意志，才留意我身下的他。看著，一陣恍惚，才又躺下。 翻過身來，面著他側睡著。閉上眼睛，意識在彌留與清醒間蜿蜒。他翻身了幾次，我也是；他每翻身一次，我又被拖向清醒的忐忑一步。清醒的感覺到床的震動，被子的摹挲，然後是他貼在我臉前的呼吸。 清楚的感覺到我的呼吸，還有他的，拂在臉上的些微熱氣，和聲音。慢慢的，覺得自己的呼吸越來越快，他的也是，甚至可以清楚感覺到自己的胸膛起伏和他呼吸時耳邊的聲響，是錯覺嗎？我睜開眼睛看著他，好近，近到沒辦法端詳他的臉。他是無意靠近的嗎？我該摟住他嗎？我沒辦法思考。最後，我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，很緊張。腦袋一片空白，之後，又一下。他將頭往上移了一下，是太近了吧；有點呼吸困難，甚至可以聞到酒氣在吸吐間離散。我躺回正面，腦袋一片混亂。 他移了過來，手靠在我的腰上，又近了一些，臉貼著我側臉，親了一下，又一下，我面向他，吻了起來。電話再次響起，我想起身，卻發現，我坐起的那一剎那，是自夢境中脫離。掛掉MORNING CALL，躺下就再也睡不著。起身，試著叫醒同房的三人，卻是徒勞，於是我獨自下樓吃著該是墾丁孤島內最豐富的早餐，驅車逃向恆春。 ～～～～～～～～～～～～～～～～ 我們在人群裡，若即若離；我偶而飄向他的眼光，有些失神，想著自己猛然發現無法控制對他的感覺，卻又不想破壞彼此關係，也不想在家族旅行裡搞上成員，也不想～無可理解，我給了自己無數的理由抗拒著，是害怕了？在人群裡有些失魂落魄，他經過我，看了我一眼，發覺了些什麼。忽然回頭，走近我，說：『彼此彼此』。 我驚醒過來，躺在自己的床上，衣著整齊，昨天又喝掛一次，員工聚餐，卻又勞煩朋友接送了。記憶只剩片段，希望醉相別太難看。身體疲勞的難以移動，還冒著酒氣，卻被自己的夢境推向清醒；想望的，在夢中發生，卻像惡夢很狠的將人摔向現實，跌的渾身發疼。SHIT！我怎麼會搞的那麼慘。坐起身，給自己浮腫的臉頰賞上不太清脆的兩巴掌，猶豫了一下，決定別浪費週六早晨的陽光，游泳去。